成人的世界

爱语录 181 0

{由一篇封存日记的开始}

  第一次看到这帖子是在怀化的火车站网吧,我当时看到觉得心里很痛很痛,但其实成人的世界是这么让人瞠目的...

    {早已封存的她的日记}

    独自坐在和他初次见面的地方——巴山夜雨茶社,品着碧螺春——那晚我们一起喝过的茶,茶水入口时苦涩、浓郁,到喉间沁出一丝清淡的幽香,然后是一股绵长的暖意在心中回旋,涤荡尽一切杂思。心境于是从容、于是坚强。

      终于决定,让他离去。

      【一见钟情】

      如果世上真有一见钟情,我想,我们的爱情就是从它开始。

      由于工作关系,一直有很多应酬,几乎占去我所有业余时间。那段日子,我倦极了这种生活,每天向老板告假蜗居在家中,寂寞却很轻松。一天晚上老板让我帮忙约枫切磋牌艺,于是我打了枫的手机,枫说和一个老总在一起不能来,还强烈要求我参加他们的活动,实在拗不过。就在那天,我遇见了他。

      第一次到这个茶社。刚落座,服务生过来问我要什么茶水,不知是由于环境的陌生,还是心情的紧张,我竟有些茫然的望着服务生不说话,“给她来杯碧螺春”他说道,我望了他一眼笑着默许(好象从一开始他就不由分说地左右了我)。

      枫为我们做了简单地介绍,他叫鹏,在上海一家投资公司担任老总,我在一家证券营业部任办公室主任。然后我们开始聊天,工作、生活、爱好,好多好多,主要是他在讲。席间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正准备入座,鹏说“你不是要去车站接人吗,快去吧,别耽误了”,枫愣了愣,“哦!”,就匆忙走了。

      剩下我们俩。说真的,我其实是一个内向、腼腆、害羞的女孩子,很少会自愿和生人单独相处,却不知为什么,我对他竟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感,我们开心的聊着,聊各自的工作环境,聊武汉、聊上海,聊他的初恋,聊我们的爱情观,聊自已的家人……一直到很晚。

      后来,枫告诉我那晚他要接的人十一点多才到,鹏要他走时还不到九点,鹏只是为了制造机会和我单独相处。我笑了,其实这类小伎俩以前有很多男孩子对我用过。枫还告诉我,那晚鹏在他家留宿,拉着他聊了好久,全是在问关于我的情况,他睡了之后,鹏还一个人靠着被子坐到很晚,估计一宿都没睡。我依然笑着,不觉心底已有一根心弦被悄然拨动。

      鹏年轻有为,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工作就是他的一切,也是他“享受生活”的唯一内容,生活上不拘小节,爱情对他而言似乎是一道可有可无的点心。而其时的我也有一个恋爱三年却已冷战近两年的男友,一度以为已经心如止水。

      第二天,鹏约我看电影,枫也在,鹏坐中间,我坐右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两个男孩子一起看电影,怪怪的感觉,于是在我珍藏的电影票中有了唯一的这场,三张票,记载了我们友情和爱情的交集。看电影前,鹏问我吃不吃爆米花,我摇头,其实我非常口渴想喝水,他却不再问。鹏是一个粗心的男孩。

      看完电影,枫把我们送到巴山夜雨茶社就走了。我们继续着前晚的话题,只是聊得更深入、更融洽,这场谈话似乎一下子将我们拉得好近好近。当他告诉我在他哥结婚时他因为能力有限未出多少力,很内疚,而现在总在想法弥补,以及他一直以来对家人有着的种种关心与牵挂时,我望着他突然有种深深地感动——在如今这个真情消瘦的年代,这又是怎样一种年轻而厚重的责任感。曾经遇到过很多个优秀的男孩,学习勤奋、工作努力、事业有成、谈吐文雅、举止潇洒、关怀体贴,却总让我觉得缺点什么,看到他我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寻求的是什么。所以,当他对我说出那样一段话时我竟无法抗拒,他说:“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对你很有好感,也许我们刚刚认识就说这话有些不妥,但实在是因为我工作太忙,这些话如果在电话里讲会显得不尊重你,所以我想现在当面告诉你,请你考虑一下。”

      是的,我无法抗拒。尽管他粗心,尽管他不拘小节,尽管他不懂浪漫,尽管……

      【牵手走过的日子】

      友人曾经告诉我某个城市的年轻人管谈恋爱叫“牵手”,一直觉得好浪漫,却从未真正体味到那种意境,直到和他牵手。

      认识他没几天就到了“五一”长假。本想回老家参加十年未见面的好友五月二日的婚礼,然后到深圳与先去的同事会合好好玩几天,这时却开始迟疑。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电话也打不通。五月一日的早上,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心情有些郁闷,提不起半点回老家的热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这时他来电告诉我他在老家,因为下雨座机线路断了、手机信号不好,他正站在一个很高的山坡上给我打电话,然后对我说“我今天上午来汉,你在武汉等我好吗?”那一刻,我的心开始雀跃,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没有保留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好吗?”“好吗?”我反复体味着他对我说的这两个字,透着真诚、透着紧张,“好吗?”傻瓜,还用问吗?这时,我只觉得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我飞快地起床,飞快地把自己收拾停当,然后坐到沙发上,一手拿着电视遥控,一手攥着手机。终于手机响了,说有些塞车,晚点到。又来电,说已到汉,要帮他哥办点事,马上来。又来电;又来电……这样的电话我接了五个。终于,他让我先去茶社等他,因为他想早点见到我,如果绕圈儿过来接我要等太久。

      我坐在茶社里,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服务生送来的杂志,很快他也到了,那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当他迎面向我走来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没来得及记住他的容颜。可就是这张模糊的脸,竟让我如此思念、如此牵挂。原来,当爱情来临时,会让人那样的惊慌、那样的无措、又那样的盲目。

      我们俩共同的爱好就是看电影,都曾有过不止一次独自去影院的经历。吃过晚饭,我们又去看了电影,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们坐在双人座。他拥着我,脸颊轻轻在我耳鬓摩挲,影院里有些热,可我们依然偎得很紧,仿佛松开就会再也抓不住对方,仿佛这两天的离别是两个世纪。我嗔怪他:你让我超时等候五小时,怎么补偿?他说:那我今后多陪你五十个小时,好不好?我说:不好,不好,我要五百个小时、五千个小时……

      我们一直牵着手,牵手看着电影,牵手走在广场上,牵手坐在石阶上,牵手说着情话,牵手对望傻笑……。他对我说他要记住这一天,五月一日,这美丽的一天,这天,他吻了我。

      那晚的星空美极了,如同那晚我们的心情。

      我终于没有去参加好友的婚礼,也没有去深圳,和他去了庐山。庐山我以前去过,只是和他在一起,去任何地方都是开心。那几日庐山下着雨,看不到什么景致,可我们都不以为憾,因为最好的景致在我们心间,就是我们的爱情,我们一路牵手走在雨中的庐山,一路抛洒着我们的欢笑。望着他的笑颜,我想起那句话: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的,我多想就这样牵着他的手走向年迈、走向坟墓、走向来生。

      回来后,鹏忙着处理公务,而我,终于下定决心结束了和前男友旷日持久的冷战。前男友比我小三个月,在我面前一直象个小男生,分手时,他说我对他太不负责,还问我要钱。三年了,我把我最好的青春给了他,多少关心、多少牵挂,只因为分手是由我提出,一切就成我的不是了。可我还是给了,尽我所能的,因为我觉得终究是我亏欠了他。当他面无表情地从我手中接过钱的同时,也接去了我对他所有的愧疚、和曾经有过的所有感情。

      再见到鹏时,我告诉他已了结旧情,只字未提给钱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在他心中给我们这份感情印下污痕,我只是要告诉他,今后,我的心、我的情完全属于他。

      【当激情冲向沸点】

      不知是谁说过:人的感情和水一样,可以达到100度,但是任何人无法永远保持100度。

      随着五一长假的结束,我们不得不投入紧张的工作,鹏回到上海,而我留在了我们相识的这座城市——武汉。热恋中的相思让人变得焦灼不安,他频繁地从上海飞回,而只要他在汉期间我就不会好好上班,经常偷偷溜出来与他见面,可每次短暂的相遇对我们来说仍是不够。

      我在武汉有套房子,是刚参加工作时,宠爱我的父母及姐姐合力为我买的,说是我太懒惰太任性怕我有一天在武汉混不下去时,至少还有个住处。而我却因为害怕寂寞,也为了逃避家务,一直赖在姐姐家不肯搬去独住,连装修都只进行一半就搁置下来。一天早上,我毅然决定,要创造一个只属于我和鹏的空间,一定要在他下次回来时给他个惊喜。于是五月底的那个周末,我一个人奔走在武汉的装饰市场,选购地板、订做窗帘,守着工人安装;然后拉上朋友陪我买家俱、室内装饰品及各种生活必需品;还定购了好些观赏植物摆放在家中;临到他回来的前一天又买来康乃馨和香水百合插成的花束放在卧室窗台,是他和我最爱的花儿。我就象布置自己的新房一样满心喜悦、满怀憧憬地做着这一切,不大的屋子被我布置得温馨而小资。

      当鹏走进房间欣喜地环顾着四周,我热切地追随他的目光,向他介绍每一处我的心思,他的肯定、他的满意对我来说那样重要、令我欣慰。看完房间,我忙着让他换鞋、给他倒水,就是不肯停下来。终于,他假装愠怒地拉过我:“别晃来晃去!”然后柔声对我说:“我想抱你,让我好好抱你……”我听话地偎到他怀里,像个小女人那样,幸福地静默着,好久,好久。

      那段日子市场不太好,他公司的事情也不多,于是他回来的次数更加频繁,呆在武汉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算下来一个月会有近三分之二的时间呆在我身边,而上海的业务则更多地通过电话“遥控”。

      我们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

      上班的日子早上我走后,他就在家里睡觉,公司离我的房子很近,11点钟我一定会溜回家为他做饭,每次开门我都会看到他头发蓬松地坐在那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百无聊赖地敲打着电脑键盘,等待我的回家。然后我们共进午餐,我的厨艺其实很糟(他是第一个吃到我做的饭的男人),可他每次一定会吃很多,就象吃得很开心。饭后,有时他会送我上班然后去和朋友谈事,有时他会继续在家中呆着等我下午下班。晚上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此时我们可以全心全意在一起,不被人打扰。通常我们会先去看最新上映的影片,之后宵夜,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出高于打的的价钱叫上一辆人力车,缓慢地穿行在行人已很稀少的街道,肆无忌殚地挥霍着我们的浪漫;实在没有新片时我们会牵手散步到很远,在清新的夜色中进行着心与心的交流,然后租回很多科幻片、太空片在家慢慢观赏,我时常会被其中突然出现的可怕的镜头吓得闭上眼睛或者往他怀里钻,而他会嬉笑着“强迫”我继续看或者将那些镜头绘声绘色地以更可怕的语言描述给我听,然后快乐地搂我在怀中欣赏我脸上恐惧的表情;有时我们也会不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两人疏懒地拥着被子看电视节目,依偎着,不时地跟随剧情发表我们的感叹,每当电视屏幕上出现美女帅哥,我们就会像做论文一样对他们评头品足,看到形象极差的角色,我们会指着对方说:哟,你还上了电视!然后,我们会互相紧紧搂抱着笑成一团,或者假装恨恨地掐对方一下,有时我还会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上一口,让他疼得叫出声来,然后得意地望着他坏笑,再去亲吻他胳膊上清晰可见的牙印。到了周末,我们更是会形影不离地做着每一件事……

      这时的每次别离都是那么艰难。记得七月中旬,我参加公司的疗休养,去了云南——我一直最为向往的地方,因为没有他,短短七天的旅程竟变得漫长而苍白。蝴蝶泉边身旁游人的欢笑声中,我默然躲到一边写下这样的句子“美丽的蝴蝶泉留不住我的心”,寄往那刻他在的上海;当我着一身黑衣披上艳红的披肩,回头率极高地走在丽江古城崎岖不平的石板路上,许多慈详的母亲因着我的美丽请我为她们不在身边的女儿试穿新衣时,我的脸上没有太多被关注的喜悦,有的只是相思与寂寥;站在白雪皑皑的玉龙雪山上海拔4600多米处,我高呼“我爱你”,然后发短信给他“我告诉了苍茫的雪山,我爱鹏”,鹏笑我象练疯狂英语一样“crazy”,但我知道那时在他心里是无限甜蜜的……

      当然,我们在一起的话题也不完全都是快乐的,有时,他会跟我讲他过去一些不快乐的经历:幼时因为调皮不为家人喜欢甚至被亲婶娘诬蔑偷了她的手表,而要强的母亲不能为自己的儿子辩解,只有屈辱地打骂了他整整一下午;酷暑难当的时候在烈日下骑自行车跑了很远的路去给舅舅家送东西,实在口渴至极沿途买了三瓶汽水喝,回家却因为花掉了九毛钱而被母亲狠狠地骂,因为那时家里实在太穷不可以“乱花”一分钱,而也许没有这三瓶汽水他就会中暑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高考前为了二百元的学费去问叔叔家借钱,看尽白眼,为了学业他又不得不羞辱的接住那用受伤的年轻的自尊心换来的区区二百元;工作以后一心投入事业刚刚有一定地位并挣了点钱,正踌躇满志的时候,却被最信任的同事卷走所有现金及货物,倾其所有赔偿公司损失后还被揪送检查机关被怀疑有贪污之嫌;几年的拼搏让他终于再站稳脚根并有了一定经济实力,却恍然发现身边真正的朋友已经越来越少,更多的只是与他有着共同经济利益才走在一起……

      爱一个人会心疼,真的,每当他对我说到这些时,我无比地心疼。我只有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紧握住他的双手,给他以无言地支持,偶尔有泪花闪现在他眼中,我也会装做没看见。因为我知道,当一个成功男人愿意向你倾诉他过往的伤心事时,他已在心里真正接受了你,此时的他是脆弱的,也是自尊的,也许这时最该做的就是倾听,然后陪着他静默,如果他哭就让他尽情地落泪,因为他的泪水里有的只是信任与依赖。

      我们的生活就象无数对小夫妻那样看似平淡地进行着,不同的是没有烦恼,没有争吵,因为谁也没去想结局,谁也没有苛求将来,只是尽情享受着每一天美好的相拥。我们的爱在这种特异的平淡中迅速地升温,然后冲向沸点。我们相爱着,多么真切地相爱着。

        也许每个女人最终都要有个归宿,当我们都习惯这种相爱,当这种相爱渗入我俩的骨髓,我开始明确到自己是那样地渴望嫁给他,渴望在他身边做个雅致而能干、温柔而娴淑的小女人,渴望拥有他的责任感,就象他对待家人那样。

        而也许对男人而言,女人的爱太重,会让他觉得无处可逃,成为一种心灵的负担。我想,我们随后的生活状态大抵如此。

        【决定放他远走】

      在无心之间,我制造了一个爱情泥潭,而鹏,沉溺在其中之时,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渐渐地,在迷恋我的同时,他开始有些惶恐。有时当我为他添置一件新衣或为他做一件事情,他会有点苦恼地对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时他甚至会说:“你对我太好了,如果我们将来走不到一起,我会非常负疚。” 有时闲下来,他会突然在我身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爱你呢?我不爱你了行不行。”有时他抚摸着我的身体说:“我熟悉这里的一切,就象是自己的一部分,”然后担忧的说道“在一起久了会互相伤害,因为太熟悉,已经没有了激情。”每当这时,我只有无辜地望着他不言语。

        一次,鹏从上海回来后,对我说:“朋友们都说我变了,以前象个陀螺一样不停旋转、不停工作的人,现在突然停下来不转了,整日就是躲在武汉,手机也不开,总找不到人。”

        又一次他接了个电话后有些失落地对我说:“刚才别人告诉我,这次的业务我滞后了,以前没有过这种事情。我得马上回去。”我低声问道:“我没有拖你的后腿吧?”他说:“没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疏忽。”便再无话。

         他依旧经常回来看我,却不再长留,还时常把“分手”、“不结婚”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每次说过以后又象只是个很普通的玩笑话一样不再细说。面对他的变化,我的情绪渐渐开始低落,明显地感到自己无法再与他亲近如往昔,他不在身边的时候经常会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晚上,也不再敢理直气壮地随时给他打电话,只有对他的思念与关怀依旧,以及当他来到我身边时宠爱他依旧。

        又一段时间,鹏呆在武汉的时间再次多起来,最关注的事情就是买房子,他拉着我去看过好几次别墅,却迟迟不决定买,有一天我玩笑道:“象你这样买房啊,恐怕一辈子也买不下来。”他笑,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去付了房子定金。回来后总是逗我“别墅还差个女主人呢,你说谁去好呀?”因为此时的他已对我说过太多让我无法完全肯定这份感情的话语,所以每次我都一笑置之,并没有觉得那幢房子与自己有多大关系,心底对他残存的一丝渴望也终究没有流露出来。

        日子依然平淡地过着,偶尔,我也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心已在这种平淡中变得千疮百孔,却又无论如何无法放弃。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这份情在我心中真的是太重。

        直到有一天,这种伤痛的平淡也被一件事情彻底打破。

        以往,鹏在武汉期间,无论多晚一定会回来陪我过夜,而这次他回来了九天,只有两个晚上是主动来陪我,其他的时候当我要求他晚上回来时,他起先是找各种借口不来,后来是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再就是不接我电话或者干脆关机。我能非常肯定地感觉到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可我竟无法提起对他的恨意,我决定在这件事情被确定之前退出,为自己留住一点颜面,尽管我是那样的不甘心: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能在几天之内让他舍弃我们七个月的感情?难道我的所有真情、所有付出就是这样的不值?

        于是我含着眼泪给他发了这样的短信:对你付出所有感情为你做一切能做,终于承认无法走进你的心,不是我不想不是我没尽力是你的心在抗拒。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当你想起曾有一个女孩这样深爱过你,心中能感到一丝温暖。

        是的,我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别的女孩离开我,我愿意相信是因为我们已经太熟悉无法走得更近才不得不分开。

        就在我努力平静自己心绪的时候,鹏打来电话,说要过来和我谈谈,我本该拒绝,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拒绝他任何事情。于是他有了机会在我面前将他与另一个女孩的事情和盘托出:因为那个女孩有个好爸爸,可以帮他办成一件对他的事业有极大帮助的事情,是有人指点他这样做,而他对那个女孩完全没有感觉,他只想办完事情就撤,他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无奈而又痛心地望着他,问:“那现在呢?”他回答不准备办那件事了,已经和那个女孩分开。我信了他,毫无理由的信了他,就象一直以来那样。同时他也告诉我他在武汉买房子完全是因为我,他曾经很迟疑以为自己会安定下来,而这两天他开始觉得累,这份爱太沉重,他想要逃。

        其实我明白事业对鹏的重要,他仿佛就是那穿上红舞鞋的舞者,在事业的舞台上疯狂的舞着,无法停止,其它的一切只是舞衣上的点缀。我也明白自由对鹏的重要,那几天我因为焦虑与不甘而拼命找他的举动已在他心里留下阴影,他害怕被人干涉太多。

        那一夜,我没有合眼,当他在我身边沉沉地睡去,我痴痴地看着他的面庞,很久,泪水充盈在我的眼眶。我的身体一直在发烫,夜里他醒来,感觉到我的异常,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我的额头,却是很凉。我装做已熟睡,然后眼泪终于流出来。

        他要回上海了,下午五点多的火车,等候的时间和往常一样他在我家里休息。一场激情的交合之后,我从背后搂住他,对他说:“分手吧,我们做普通朋友。”我终于能够当面对他提出分手,尽管当时我的心仿佛在滴血,尽管我不知道以后自己该怎么过,尽管我几乎想马上收回这句话。

        鹏说:对我的确已经象左手摸右手一样熟悉而没有激情,我们之间的确已有一些隔阂与差异,但要真的割舍却是好疼好疼。我忍住泪水没有接话,只是更紧地搂着他,亲吻他,然后起身为他收拾行囊。

        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沉默而伤感的样子,我真想扑过去告诉他,我真的真的好爱他,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和他厮守一辈子。却仍是忍住,只对他说:一年内我不会开始新的恋爱,我会为他守候一年。

        【他走了以后】

        他走不久,枫打来电话说是看我心情不好约我出去吃饭,我去了,接着又去唱歌、玩耍。那晚我没有勇气回自己的房子,去了姐姐家,也只是早早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班接到第一个电话,鹏打来的,告诉我前晚是他要枫约我出去,因为他担心我心情不好,特地找个人来陪我,我无力地对他说:你不该告诉我这个。

        下班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小区里的休闲椅,记得多少个夏日的夜晚,我们会散步到这里坐下休息,蚊子特别喜欢叮他,所以我总会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不停地为他挠痒;站在住处楼下,很久不愿意上楼,望着漆黑的窗户,记得曾经多少个等他归来的夜晚,我会一直在那里亮着一盏灯,希望他在楼下时就能感觉到家里有我的等候,觉得温暖;打开房门,记得多少次里面有个人等我回来给他做饭,和他说话……走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轻轻抚摸着他用过的一切,仿佛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曾经那样熟悉而今却已远去的肌肤。我沉浸在对他无边的思念之中。

        这时,电话响了,是他。我紧握着电话,仿佛握着最后那根生命线,眼前流窜过熟悉的电话号码,忍着、忍着、终于忍住没有接,却已是泪流满面。因为我害怕,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后,我会不顾一切地请他马上回到我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有来电话,一般会在上班时间,所以我都接了,也只是泛泛的聊着。而在心底我不得不承认,我是那样依赖着他的电话、期待听到他的声音。

        其实,我好怕他真的就此从我生命里淡出,让我心碎;我好怕当某天他需要我时我已不在这里等候,留下遗憾;可我又更怕因为我的痴缠我的依赖影响他现在的决定,让他将来后悔。我只是想,放他去做想要做的梦,放他去做想要做的事,让他成为他想成为的人,当这一切他都做到,如果最后他回到我身边,那就是命中注定,如果他就此远去,我仍感激,因为我们曾经深爱。

      独自坐在这茶社,品着碧螺春,茶水入口时苦涩、浓郁,到喉间沁出一丝清淡的幽香,然后是一股绵长的暖意在心中回旋,涤荡尽一切杂思。仿佛我们的爱情。

      终于决定,让他离去。

      爱他,所以让他离去……

       作于2002年12月6日

      后记:

        几天后,鹏再次来武汉。

        那天中午,他到我家取一些属于他的东西。站在我的客厅中央,面对他的笑脸,多少次在电话后面努力武装起来的坚强与冷静顿时土崩瓦解。当他再次揽我入怀,亲吻我的面颊,我无处逃逸,我急切地迎上了我的唇。共浴后,我们来到那张承受过我俩无数次起伏与震颤的床上,以无比熟悉的方式演绎着我们此刻的激情。然后静静地搂着,感觉彼此的心跳,享受这喧嚣过后的寂静。当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肌肤,喃喃道:“我熟悉这每一寸肌肤,也已经习惯抚摸这里。”我柔声问他:“是习惯,不是厌倦吗?”答道:“是习惯。”刹那间,我恍惚回到了往昔那样真切地拥有着他的日子,又似乎等到了终于感动上苍让他明白需要我的那一天。我几乎幸福的掉下眼泪。也许就是这种幸福的错觉彻底葬送了我们的爱。

        第二天早上送我上班以后他去办事。整整一天我都沉浸在幸福的回味之中,每一个笑容都象一朵撕碎的玫瑰,我等待他回来,让我告诉他我的欢愉,同时我也尽量保持一点冷静不去给他打电话,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工作时被人打扰。快下班时他来电说晚上不来,我不情愿的答应了。不一会,我又按捺不住地给他发短信、打电话要他来陪我,我想我的行为让他再次感到了强烈的束缚,而他的态度从温柔耐心慢慢变得又象那段令我无比伤痛的日子里那样,冷漠而决断。我几乎认定他又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尽管也许他不爱,我的心仿佛再次掉进冰窖。那几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我心底那道伤口还在流血,而他又用相同的态度来对待我,我如何能不怀疑。我本是脆弱的女子,我本无心猜忌,我本相信真情如此坚固而美丽,我本百分百信赖他。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在我因为真爱着无奈的让他远走之后,又要回来;既然回来又为什么不愿意花点心思重塑我对他的信任,要知道我是多么愿意全心地信任他;又为什么不待抚平我的伤痛,就再次以同样的态度伤害我……

        那晚我在愁苦与伤感之中艰难的入睡,在心中暗暗决定不再“纠缠”他,绝不!那夜的梦境中,尽是泪水。

        次日,为了忘却前晚的不快,我努力用工作填满我的大脑,甚至午饭也不吃,只是拼命地工作。直到下午他又来电。他玩笑道:“我警告你呀,不要总跟着找我,不停的打电话”。在脆弱的心态下我无法设防,他的玩笑话象千万根针扎在我心上,我崩溃了,在电话这端,我彻底崩溃。我激烈的与他争吵起来,我要求他当晚必须过来与我做个了断,我口不择言的骂他,骂他是个丧尽天良与良知未泯的矛盾体,说他丧尽天良是因为他总会不遗余力地伤害我,忍心这样伤害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就是丧尽天良,说他良知未泯是因为他撒谎的技巧实在不够高明,其实很多事情他能骗过我,我也愿意相信,而他偏要用最残酷的言语伤害我。我告诉他我已经不再信任他,我就是怀疑他。我把心中无数的不满全部倒出来。起先他还继续和我玩笑着,试图将我们的争吵化为笑谈。最后他终于在我歇斯底里地发泄下忍无可忍,对我吼道:我对你的感情已被你消磨得没有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突然静下来,无力的说同意他的意见,然后挂下电话。咆哮过后的我无比悲哀地感到在无数次心灵的磨折之后,这份爱已由雪山之巅的“crazy”发展到今天令我几乎“mad”。

        一直以来,心中都有个信念,就是无论将来怎样,都要善待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要让他快乐在拥有我的每一天。尽管他未曾给我相应的回报,甚至也许没有感受到我的苦心,但我依然照我的初衷努力着,因为,我深爱着他。只是,到了我们相恋的最后一刻,我终于没有做到,我在盛怒之下坚定地用我的不信任、我的苦苦痴缠伤害了他。

        他走了,在我生命中永远的走了。在他离开武汉的那天上午,我给他的一个好友打了电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才明白只是想说:让我们只有怀念,不要怀恨。

        是的,当时间滤去一切不快时,留在我们心中的应该只是怀念。

       作于2002年12月7日

  成人的世界{二}

    {秘密}

    人的心中有太多秘密

    所以黑夜藏剧情

    好奇的人千万不要挖根究底问究竟

     我不知道我是在网吧用什么心情读那篇文章的,只是觉得她真的很可怜的一个女人,枫来信息说,你看完了吗,我久久不能做声,最后,回了个,恩...我知道我还是有多愁善感的情怀,虽然自己总是告诉自己那很伤神.枫说,其实里面有内幕哦...我回,说说吧.枫狡黠的回到,你回武汉我在告诉你.

     我知道这是他制造我们见面的方式,我始终还是有顾忌的,毕竟我们相差的8年春秋,毕竟是他让我当了世界上最无辜懵懂的第三者. 我以为已经结束,其实一切才从那晚开始...

  {摊心}

    武大的凌波门晚上竟然是那么的美,意境竟然是那么切合心意...东湖的夜色是这么凉,茫茫水色凄凄晚风.

    他从别克后备箱拿出一瓶喜力和绿茶,茶是我的,酒是他的.喜力我一直以为是偏清爽的,因为那个"喜"字的原因, 其实嘉士伯才是,喜力是苦涩的,他说心里苦才会喝这个,我笑着说那应该喝科罗娜吧,中和一下.

    从大学到参加工作谈了7年的女友离开了他.刚刚从天堂PUB里出来,因为我受不了陪唱小姐的俗媚,他刚唱了首{十年},钩起记忆里的那段涟漪,我们一拍既合,先还想着,我来看看"稀奇"再走,看他大拇指偏偏门口方向,我马上说我家门禁时间要到了,这官那长也顾不得小孩我,于是我们逃到另一个"天堂".他说:"从大学到参加工作谈了7年的女友离开了他,刚唱那十年特有感觉...1995年谈的,今年2005年..."他开始诉说,我开始倾听...

    他们在10年前相遇,女孩很傲气,因为长的是王菲和王祖娴的综合,那时的他因为某小事被大小姐莫名其妙骂了一顿,他发誓要追到女孩,我在想,这种我初中做的事他到大学才做,只不过我是让欺负过我的男孩爱上我,我又不接受他,这样好象更损...他们就开始了柏拉图似的恋爱,7年如此纯洁.他家是高干,但是他不像公子,他父母不接受女孩,他说破嘴皮,父母感动了...男方家帮那女孩找到工作,女孩却跟他一个电话说要出国了,走的前一天叫他到家吃了第一餐饭,说,这是我同学...

        和所有出国的人一样,环境不同,地域不同,心境不同了...其实两人相隔的不是时差,是生病床前的那杯温暖的白开水,遥远的问候关怀甚至痛心比不上身边平常的白开水,他们分手了.

    女孩一年后回来,他连夜开车从武汉到上海,一刻没停,女孩见他的第一面是,你怎么长这样了.大学时他很瘦的,他赚钱,应酬,车子房子有了,也有了肚子...第二天他开车送了女孩和她母亲她弟弟回家.我坐在旁边听他说着,他真的很痛,我感觉的到.

     旁边沿湖的环道上车一辆一辆开过,夜凉如水...

    他后来谈的朋友都因为她的原因和他分手,因为他们还会有联系,其实我一直坚持的,分手后真爱过的两个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原则,真的是真理.那样只会不断停滞不前,两人都难完全完美开始新生活.他现在的女朋友也是,今年过年那女孩要走打电话和他道别,他正在女友家吃饭,两个女人用电话吵得不可开交...他现在的女朋友我是看过的,第一次见他是在选美的第二天晚上,他是广告公司老总的朋友,来帮忙送我们这些佳丽回家,因为在头天听姐妹说他第一天送她们回家时,他的女朋友在旁边凶神恶煞,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开,不是这条路...来来来,你会不会开车,我来开...他完全像是车夫,而那别克的主人也变成那个凶狠的女人.我想看一下这种男人长什么样,于是注意他,他很安静...送我到家...

    再次见面是过年吃饭,广告商叫了我,他也在,很风趣很有意思的人,跟衰崽搭不上边,很会赚钱,说话很有人听.我在想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忍受那样一个强势的女人,我很怕女人耍泼,一点用也没有,女人是水,适合撒娇楚楚可怜.

    他可以跟她做饭洗衣服,我真的觉得他很苦,她的父母对他很好,这就是他和她在一起的唯一牵伴,因为他爱她父母...这也是责任.她有哮喘,她发疯,他除了让还会哄她,她是不适合结婚的,他知道没嫌弃她.

    他说他不爱她,我也觉得她一点也不可爱,但是以我最简单的观念,爱最基本就应该是没怨言的为另一个人做事,不管她(他)是否知道.他能帮她做那么多,还是爱她的,只是他给爱的方式错了,她爱的方式也错了.她天天盯着他,跟他吵架,要他帮她跑工作,帮她妹妹吃快餐要小娃娃狗,他天天帮她做饭洗衣赚钱,帮她找资料...他快要累死掉了...

    当个男人不容易,当个付负责的好男人更难了.我一向是女权主义者,我觉得女人太难了,受男人的苦,苦了上下五千年,以前是裹脚,现在是减肥,整死人了.其实男人也很不易啊.上下五千年,当好丈夫,都要出人头地,还要爱护老婆...

    他准备开车送我回去,我提醒他倒挡.要不是我开车不会打灯,我晚上就开了,喝了酒的男人信不过,心伤了的男人我更信不过...半个轮子开下去就是湖,亡命鸳鸯是好,但我们连水鸭子都不是.

    想着刚才那些白天周五正王的叔叔们,晚上摇身一变就是饿狼传说了,这台长那局长的,其实都是脚掌不如的东西.想想他们家里的妻儿.不过妈咪也真的很厉害,什么人都可以摸,坐,骑,倒味的估计她们已经也产生抗体了,而这些男人估计兴奋的要死,唉...才17的芳华就被秃顶桶身的老男人玷污了...

    {远离天上,回到人间}

    终于还是要走了,非常不舍这沈从文笔下的城,这黄永玉画中的水,这清水眼里的美景,这曾经峰和清水坐过的边城酒吧...(峰就是那篇日记里的枫)

    早上起来,闹不醒青,其实已经知道结果,出来的大多是懒人,自己一个人去走最后的小巷,最后的青石板路,最后的虹桥,买了两只,甚至想到,到嫁人以后,布置新房才会挂得到的灯笼。终于要离开了,把心动留在这天上的边城,带着思念回到那人间的江城...

    早上回临江小憩和大叔照相,彭姨一早买菜去了,都没见人,可惜。然后坐车到怀化,最后离别小城,绿水红墙,淳朴的人都留在了凤凰。玩到囊中羞涩才回家的,出来时的四位数钞票已经成了两位,等待我们的是火车硬坐的13个小时,足以让屁股长疮的时间。我还是很强的,上车就坐着睡着了,一直到小聪下车才真正醒来,准备看看时间,看到Philips大大的屏幕上挤满着他的短信,都是这边很冷,下雨,我来接你之类的。其实在怀化,上网打发等火车的5小时里,他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思了,但是我一直犹豫要以一种什么方式,面对这个星期一离婚,星期二就追我到凤凰的男人。我回绝了。

    我不知道回去我会怎么样,这些天发生的事,难以让我一时之间好好整理思绪。

      {往事}

    就在我们“凌波门“的第二天,峰邀我出来,那天还是七夕,吃完饭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原先还以为是去东湖划船,他开车带我到了汤逊湖。这是他过年准备带我来的地方,但是爸妈管的严,太晚不让出门,这个愿望竟然到夏天才实现。。。其实我也没长大多少,估计就算上班了,我还是可以买学生票到英东游泳馆混。

    焰火在天空肆无忌惮的绚烂赞放,很大的把整片天空染亮,我向来喜欢不走寻常路的,冬天吃冰淇淋,夏天火锅之类,冬天过年放的焰火,夏天的夜晚仿佛也更有韵味了。桥对面还有几个学生在放,是七夕的原因吧。我们的大烟火将他们小焰火吞噬了,我觉得很能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尖叫,欢笑,仰望天空。

    回去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一切。原来都是因为那一纸玩笑的婚书,他终于告诉了我原因,而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自缚,如此痛苦。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很多事,恋爱。。。结婚。。。离婚。。。如此真切的发生在我身边,竟然可以如此短暂,他昨天告诉我他们已经分手,今天拿离婚证,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否顺利,是否她会极端的再次上演用头撞墙的闹剧,他是否又会心软还会是会回去做那已经苦到没有眼泪的男人,又一次像他所有朋友所说的被无情镇压。。。

    他们拿证完全是很荒唐的玩笑,认识的第7个月,女人说,我们去拿结婚证吧,男人以为是玩笑说,好 啊。于是以后的每一天女人都在抱怨都在催促,男人被闹的没有办法,而且他认为这个极没有安全感,心底极度自卑的女人,在拿了证以后会改变,婚书也许会带给她安全感会心志成熟,而且将近三十的男人也想有个家了。。。我只能苦笑,傻傻的女人啊,有些东西真的是早知道早幸福啊,记住,在恋爱的时候感到不幸福,结婚后会更不幸福,在结婚后不幸福,有了孩子会更更不幸福,所以早知道早幸福。

    如果没有拿证,只怕还没这么两人捆绑撕裂的痛苦,他为什么那么苦还难以逃是这个原因啊。他的朋友都说,你忍受这么久已经不是说不是人什么了,是你是个铁人。一个男人谈个朋友娶个老婆,因为那女人得罪人而到最后如果弄到没有朋友,或者弄得因为那个女人而朋友都疏远自己,那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而那 女人还成天不让他好好工作,不放心他出差,那他真的不如就死掉算了,我很难想他怎么过的这将近一年,在这种极度自私的爱下,全世界是不可能只剩两个人的啊。

       2005年8月15日 14:05 于去凤凰的火车站网

      {天上人间}

    那是到凤凰的第二天,我们一群人从沱江”游泳”回来,泛舟泛成翻舟的,估计那老船家还是第一次见,只怪我们太年轻玩的太疯。我回到客栈,看到一堆短信,他的也在里面,他说,我晚上请你吃饭吧,我郁闷了,第二条是,我在河边。我想,你自己在东湖吃饭还来勾引我的味觉,真可恶。我准备去换干衣服,他来电话了说,我现在在河边。。。我头大了。

    我们坐火车来都要13个小时,他竟然开车从武汉跑到凤凰来了,他说晚上请我吃饭。。。

    像我这种自认为的小女生,我不知道让那群没心没肺的损友,知道了我跟个将近30岁的男人吃饭后,会不会像李湘结婚那消息般那劲爆。其实我对感情方面心志还是很成熟的,我不想让那些心志想法方面还有点欠缺的人,知道一些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情,毕竟可能单纯的事,在他们头脑里那就会复杂了。

    和损友们吃完饭后,我决定出去跟他说清楚,不想让他那么用劲,有些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可能快,我要的是碳火,不是焰火。我说我跟一个远到的朋友去转转,就出门了。

    晚上的驼江虽然看不到绿豆一般清澈的水色,但是看得到那水草懒洋洋的在水里舒展、蔓延,放河灯的孩子,和卖河灯的苗族老阿婆,灯火勾勒的宏桥,跳岩上穿梭的游人——天上人间。

    他来电问我在哪里,PHILIPS的电池强劲不是吹的,空框电格还可以接电话,但是没说清就强制关机了,苦了我的小手机,在开机三次后我发出了“在船边”的三字简讯,本以为他找不到了,因为晚上游人更将我淹没了,我看到他从跳岩走了过来。。。

    坐在边城酒吧,这里是我先就爱上的地方,它没和众多酒吧挤在一起,没有嘈杂的音乐,独自孤傲的在沱江一隅,临着江,风格很雅,放着有着无着的天籁之音。对面是挂着串串红灯笼的吊脚楼,下面是潺潺的水,农家船漂在江里,苗妹唱着悠悠的歌。

      {丽江之约}

    在酒吧里,我终于详细知道,为什么刚才和他一起来的老李说的出事是怎么回事了,就在我来凤凰的第二天,他跟他的经理说,我想去凤凰。于是晚上跟他的经理也就是老李,开车奔向凤凰,我可以想象那崎岖的山路,确实,他们晚上冲到山边,这时的车还在怀化保险公司。

    回来我看到那保险公司的取证照片,很惊心,车体半边在悬在山崖外,我不知怎么形容心底的感觉,只是一个劲说着,感谢上天,如果他们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自责,说都是说不清楚的,毕竟我们什么都不是。

    他说他们在山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保险公司早上才派到车到山上去拖车,晚上赶到凤凰了,见我。本来是说不跟我说的,他走那天还在跟我发着没有油盐的短信,他出事那天晚上都没跟我说他来了,他准备我们就在这很小很小的城里,哪天不经意的遇见,后来老李说,再不说,不见,就晚了的,我一直问他,当时要死的感觉是否很可怕,他说很怕,只想到没见到你就挂掉了,我很忌讳很麻麻的话,但是当时心底,很难受,很怕他真的出事,我会自责到死掉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走的头天晚上逛街,很诚心的在祖堂求了一串佛珠,上面刻了“娄”字,他父亲原先给他的那串在出事那天碎了,冥冥中在庇佑他,我让信道教的惋贞等了我半天,她很惊奇一个现代青年能在佛祖面前那么虔诚的拜那么久,问是我男友吗,我说不是,是一个朋友。信道的她是不婚不爱的一族,她用很难理解的眼神看看我。我心里一直念着,希望他平安。

    他说他想早点帮我实现我去丽江的梦想。我一直受三毛的影响,竟然想做一个流浪人,她是看了国家地理图册,才马上想去西撒哈拉沙漠,我是在一天早上看了一本图册,全是介绍丽江的,于是做了一中午听得到纳西古乐的梦,本来来凤凰也是这个原因,毕竟两个小城有某点相似,而且总是有人说丽江已经很商业化了。原来还有一个读研究生的男孩子说要帮我圆这个丽江的梦,我回绝了,那里适合的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的,即使没有宁愿我自己去,但是这回我答应了峰,是默认的,因为他急着钩我的小拇指,还要大拇指盖章,很可爱。也许也因为他的连夜亡命追赶。

    我不知道是否该和这个男人走到一起,毕竟,我无原无故的很讽刺的成了第三者,他还在外力的作用下离婚了,现在我也还小,还有一年才毕业,哎呀,还是让时间告诉我答案好了。。。

     在火车上,我开始告诉自己,不该再和他靠近了,毕竟我还有我的生活,毕竟我们从上次选美的活动认识不到一年,面也就是见了几面,毕竟还有我身边的青...他开始发短信,武汉很冷,我来接你吧.车不好拦的,要我过来吗...我不知怎么回,因为我拒绝的已经没有词了,装死.

     车到武汉了,晚了一小时,雨真的很大,铺天盖地的,我感觉我像逃荒一样,白裤子成斑点狗牌的,我没伞,出站了.青没帮我拿东西,我心里没觉苦,因为习惯了他的方式,青走了,跟我说了一句你和兽兽一起搭车,总是把我丢给别人,我司空见惯,无措的站在雨里,兽兽说,我看你上车再走好了,心里有点暖意,我看着青没有牵挂没有和我说再见的背影,我心里溢出了一个念头.

     枫的短信其实是很切合时机的收到的,在我屡招的士被溅泥而过,在青留下远离的背影,在我曾至希望一个男人带我离开的念头滋生的时候."搭不到车吧,要我过来吗?"我回,是啊,你过来好了."我就在车站,你在哪里..."我傻了.

     当看着他从雨中跑来的身影,我的心弦被某种东西触动了...

     我问他,要是我就搭车回家了呢,他说,我就开车回去啊.不过这车很难搭的,都不让沿途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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