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游记]十月西北游

爱语录 128 0

     有些旅程总是来得过于措不及防,长假刚过就得到通知立马组织去趟大西北。那遥远的地方对在江南出生的人来说,既向往又担忧,无论是气候还是风俗,虽说什么都可以是一种领略,什么都可以是一种尝试,毕竟,与想象会有所冲撞。

     当坐在机窗前感受着秋日高空的刺目炎阳,当置身于云海中与蓝天有了近距离的注目,西北之行算是正式开始了。每次坐在正对着一侧机翼的位置,起降时跟孩子似的关注着机翼上的变化。天色渐暗,终于看不见身边的最后一片云彩,只是偶然能发现左侧远方有一颗明亮的星始终伴随着。只听说要经过四个小时的机程,却不知道要在西安机场转机。跟随着人流在咸阳机场的出入口穿行,直到在夜幕笼罩中攀上了继续西行飞机的舷梯。

     晚上八点整一行人等出现在银川机场的门口,穿着艳丽回族服饰的女导游捧着鲜花过来迎接,她的热情还是没能抵挡住地面的低温,毕竟,这伙人一下子降临到了十几度温差的异地,身抖抖,心戚戚。

    沙与湖

     慕名而去的第一站:沙湖。都说那是自然界造物的独特,沙漠与湖水的交融,于是,有了一侧的芦苇笼罩的清澈湖面,一侧则是炙热火燎的沙漠相依相拥。游船在湖面急驶,四周的芦苇拔地而起的感觉,见多了江南成片簇拥的芦苇荡,只眼前这些片状、堆状、独立状的芦苇在秋风里摇曳更增添了几份苍凉。

     去过海边,曾赤脚踏着那些细砂总有刺疼的经历,而此刻沙漠里的砂却是极细松软的。踏上岸去,便在那上面留下了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手挡着烈日极目远眺,沙雕节留下的残骸还依旧在热风里坚挺着各自的略显松散的身躯。曾经的风光与雄威,亦都飘散在远方游客被日光渐渐拖长的身影里。

     身价不菲的沙湖大鱼头宴,终算破了蔬菜为主的团队餐食标准。美不美味已经不重要了,江南人很少吃鲢鱼,这会儿想的确是这大头鱼如同养在金鱼缸铺沙的环境里,当然少了泥土味。

     湖边一排排的细柳与野花飞蝶,旖旎的芦苇迎风招摇,一簇一丛错落着,令人暂时忘却了身处在西北的沙漠包围中。身边传来熟悉的乡音,蓦然间,若不是常有时现的脚底细砂,竟疑是回到了太湖边的错觉。蓝色的天幕上白云飞梭,临水立沙堆之上,异域风情有了初尝滋味。

    戏里戏外

     被誉为“中国古代北方小城镇”缩影的镇北堡西部影城,将一行人等带入了张贤亮创建的“中国电影世界”里。可惜,这班人等的装束应该也换上破衫夹袄或是长衫飘飘,否则与身边所有的场景格格不入。满目风蚀殆尽的残墙断垣,斑驳的黄土夯墙,《红高粱》《黄河谣》里唱响的民歌,十八里坡真的在人们眼前扬起了黄色的尘沙,驴马木车站在一旁都有着无声的台词,可惜,如《牧马人》之类的电影都需要通过海报来提醒与那段时光有着明显代沟的人群。

     仿古的街道店铺被一些过于假状的道具给破坏了原有的想象空间,龙门客栈飘摇的旗幡估计也无法招徕孤独的游侠们了。若真的温习过那些部布满尘埃的电影片段的话,或许可以在他人忽略的路程中寻觅到一些意外的惊喜。

     相比之下另一侧的《大话西游》为主线的瓮城与牛魔王宫,能唤起更多游人的兴致。至尊宝和紫霞仙子在城门口关于拔出紫青宝剑的对白;蜘蛛精春三十娘沐浴的水池;白晶晶在桥头点燃至尊宝的手掌;后院亭子边紫霞拔出的宝剑听那段著名的“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一阵寒风掠过,经典的情话永远是电影里的对白,一万年后的人们还在继续用这段对白进行自我欺骗。

     等到夕阳西斜,一行人还在往贺兰口前行。雄浑的贺兰山横卧在眼前,踏上山岩跟随着导游在山壁上寻望着经她们指点后才能认辨的岩画。岩壁上保存着古老的文化遗迹,所谓的图腾般的人面首脸谱变成了明信片上的印戳。古老的时代古老的记载,所有未解的谜,都将衍变成后人的保护和瞻仰吗?不如现在也制造更多的不合理来,迷惑一下后人们。

    西夏与民族

     隔日去到展示回族文化的博物馆,白色的长廊和雄伟的圆顶建筑,规模和气势都相当宏伟壮观。关于清真,穆斯林,不懂得还是不必去深究,尊重每种现实的存在才是最基本的。当在白色的建筑和宏大的广场间穿行,唯一能感受的是清静和圣洁。替身穿黑袍脸遮面纱的穆斯林妇女在博物馆门前留影,微笑包容了所有的不同民族之间的交流。

     下一站,导游将一行人送至了西夏的历史长河中。

     贺兰山见证了西夏王朝的兴盛与衰变,又有多少“谜”留给了八百年后的现代的游客。无论一个朝代或历史阶段如何宏达,有诗云:贺兰山下古冢稠,高下有如浮水沤。道逢古老向我告,云是昔年王与侯。神秘的西夏陵,外形酷似佛塔,夯土筑成的高台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浇灌,碎瓦荒草,依然吸引了远道而来的寻古探幽者。

     着实令人疑惑的是笔法众多的西夏文字,独特的造字方式令学汉文的人们充满了想象。站在这些号称“东方金字塔”的陵墓前,荒草萋萋,收拢一把月城的古风残影,算是没白来一趟。

    踏上腾格里

     去西北大地,无非是仰慕那里的沙漠古道的异域情怀,向往的大多是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真的呈现在面前时除了惊叹怕只有闭嘴闭鼻的份了。转到中卫的大漠景点,众人纷纷找起了面纱和墨镜,穿上鞋套那一刻开始,接受的将是日光和沙漠反射光线的洗礼。此刻,整个世界只有三种色彩,蓝天、白云,黄沙组合的天与地的简洁风采。

     第一次看到卧姿站姿行走的驼队,耳边响彻驼铃声声,看着一队队一排排从身边慢悠悠地踱过,不免心痒痒。当亲身体验到坐在驼峰间有节奏的颠簸,感受沙漠上撩起的风在脸上拂过,十月午后的热浪已经不算过火,畅游沙海的同时,令这批南方人着实体验了一把干燥的压迫。

     驼队止步,换乘沙漠冲浪车,疾驶在沙峰之间高低跌宕,刺激而又兴奋,驾驶者不断鼓励游客大声喊叫,释放心里积攒的沉闷。站立于沙堆之上停步远眺,满目黄沙是宁静且又博大的,渺小的是在其间挪步的人影。人迹在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消失,稀疏的枯草见证着治沙的成效。

     重上驼背,延续着同样的游道继续扮演着别人画面中的“丝绸商旅”,远处不时有人高喊让挥动手臂,个个都相当配合。此时,不管驼铃是否敲醒了灵魂深处的梦境,你已是我古老传说里的主角,我是你腾格里沙漠中神秘女子的转世。

     将落日留给了沙坡头那侧的黄河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石碑伫立在那里,河中央“白马拉江”的雕塑在湍急的河水里坚毅昂立。从高处往下的滑沙又一次将一行人又激起了参与的兴奋感,转身回归时,不忘带上一小瓶细沙,尽管已经嫌行李太重,还是不远万里硬带回了家。

    石林毛驴

     都说人在旅途也是旅行的一部分。转日一行人忘却了车途劳顿告别宁夏前往甘肃界内的景泰石林。路途遥远,山路弯弯,三个小时的颠簸,两边则是没树木的戈壁,除了石头就是乱草。观光车在那些石壁嶙峋的22道弯上扭来扭去的折腾,停车时惊讶山下的绿色,那里的村庄仿佛身处这些黄土之外的世界,尽管四周还是黄沙石壁。

     喜欢反着坐在电频车最后的一排位子,看着后面扬起的风沙挺有绝尘而去的感觉,一路有不断涌现的苹果树和枣树,只是他们住的依然是那种土坯墙的平房,害得四处寻找首富村,不用蓦然回首,就全都在眼前。

     绕过村庄,来到了黄河边上,看到了高大的水车,可惜布满了水泞滑溜光亮的不干净,抽上来的水都不敢用来洗苹果。午饭吃了农家乐,把人家里能吃的都放上了桌面。感兴趣的应该不是这个鸡土不土,而是人家后院里的小树地下坑里埋着的苹果。新鲜的貌似刚采摘下来的样子,于是都自说自话地拿了来在冰冷的水笼头上冲了一下啃了起来,确实很甜很脆,跟红富士比较来说。再往里参观就不对劲了,看人家整洁的搞农家乐的床铺,看人家堆满院子的玉米棒子,看野花小草,最后看人家的茅坑和屋里装袋的不同品种的苹果和大红枣。

     饭毕终于坐上了传说中的羊皮筏子,十四个被吹得快爆样的羊皮筏上用木棍绑成的一个四方块。每个筏工都有自己的编号,两个蛇皮袋子里装了四件救生衣,一块四方的防水坐垫。四人一组的往上坐,不怕黄河水洗不干净,只怕那个倒流的黄河水会不会起浪。二十分钟划水,盘脚坐的姿势最终没支持多久,彻底把脚伸直了伸向黄河水面。水不算湍急,就是不懂为何河水中心不停有水涌上来的波纹,筏工说是水底下水流的撞击形成的。漂浮了一阵,抬头看着一岸的庙宇草丛一岸的山峰林立,感受这古老的水上交通工具带来的刺激。

     下了羊皮筏登上那个饮马大峡谷,才看到了仰慕已久的“驴的”,一排排的驴们和娘们。看过《神话》电影的都有记忆,里面的石林峻峭高耸,看到了毛驴一个是好奇,一个被它们壮大的队伍给震惊了。三人一组的坐上了驴车,坐前头的会感受“驴p、驴粪”的味道,坐后面的老让紧跟的驴嘴亲密接触,大呼小叫的不绝于耳。不知道路途有多遥远,只能抬头仰望那些无表情的岩山石壁。所有标注了名称的所谓形似的石岩说是惟妙惟肖,不如说取名的人比较弱智。看多了看久了难免视觉疲劳,只想看到尽头是什么模样的。

     倒是身边唱着民歌的女人比较有吸引力,女人们都有披的头巾比较显眼的,就是衣服都很深色。唱歌的女子手拿着电话筒扩音器,十元四首歌。一边跟着驴的走,一边喊唱着那些歌,歌声在空旷的石林里穿行,夹杂着冷冷的谷风,那些碎石那些断崖,低头聆听着苍凉的歌声,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边大哥大姐们的质朴。看着赶驴车大姐淳朴的背影和后面紧跟的胡茬满面的大哥的笑容,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自然,无论游客问什么问题,他们都又问必答,一路还介绍拍摄过的电影场景。只是后来听说他们也是排队轮流的赶车的,看旅游客流量,统一编号统一轮流替班。这个村子里的人难道女人老人都在赶驴,男人都去划筏子了?

     原路返回时感觉要比进去时快了许多,那会儿空谷里居然开始响雷且下了几滴雨来.这样无形中加快了出谷的步伐,无处可躲的地方,就连最后的爬山也在中途折路而返.

     古老的河道古老的山石,若不是被影视和游客的干扰,它们也就这样会继续在黄河边深山处相安生活了几个世纪吧。

     告别兰州

     最后一日的旅程还算轻松。给了充裕的睡眠时间,沿街溜达,看路人的形色,看本地人菜场,看路边小摊上的正宗拉面。中饭过后,过那个貌似外白渡桥的中山铁桥,下面流的黄河水已经不能激起什么感觉了,黄河母亲像,那是这边人的母亲,我们的母亲河是长江。白塔山公园里就这么一个塔爬上去看了结果还不白。四周都是茶摊,他们闲了老坐着临江饮茶吗?可惜这座高楼林立的重工业城市,看着宽阔的江面却是一种朦胧的雾感,不敢说是空气质量指数不高,只能说,一切都在云山雾罩中,何况是正中午的时光给人这样的视觉。

     兰州飞上海时没有再转机,快降临时已是万家灯火,不由都在那里感叹,还是家乡好,难怪到了国外都有爱国心表现得如此强烈,坐上了回家的大巴,忆苦思甜的感觉油然而起,爱国爱家乡吧,大漠风情都抛在身后,在梦里留着就好。生活,还是需要多些实实在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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